“…你在威胁我?”沉初茶眯起眼睛,原本闭塞的房间骤然起风,掀起侍卫的遮面,露出他俊美无双的面容。后者抬手翻覆之间将周围风势按停,依旧不紧不慢:“不过提醒晚辈一二。”
“利弊得失,你自行判定吧。”
沉初茶翡翠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侍卫。他现在才发觉眼前二人中最为棘手的并不是那个大难不死的师弟,而是这个神秘莫测的侍卫,可晚了,他目前确实没有与所有人族对立的能力和想法,只有被这个侍卫牵着鼻子走的份儿。
他慢慢坐回椅子上,脸色却很难看,“你说吧,什么交易?”
侍卫给卫卿使了个眼色,后者缓缓开口:
“我知道你此番召见人皇必是图谋我皇兄之物,所以我希望能用你需要的,换取师父的解药。”
沉初茶欲笑,嘴角扯了扯,又无力地垂下,他着实笑不出来,这幼稚的、赌注庞大的一步,却正好踩在他的痛处上。他太清楚皇权之下力量的些微了,有时候他甚至恨不得杀了人皇取而代之。
他狠狠捶在扶手上,“是…我需要一份假节,或者一块象征人皇权力的令牌。”那对狠戾的绿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师弟,他沙哑着嗓子开口,“你这么冒险,不怕我毫无所求?”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侍卫先一步抢答道。
“我有卫…先皇赐予的令牌,足以调动禁军亲卫,可为你所用。”卫卿从袖中摸出令牌在他眼前一晃而过,“解药。”
沉初茶阴恻恻地笑着,也掏出一个小瓶冲他们展示一番,“那老东西还没死?”
“师父好得很!”卫卿的语气中忍不住泛起怒意。
沉初茶轻哼一声,余光瞥过侍卫无动于衷的手,“你不会在拿走解药后出尔反尔吧?”说罢便要把小瓶收入囊中,不料侍卫又一次打断了他的动作:“你如何证明这就是解药?”
他猛然抬起头:“我濮瑾岂能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?”
“濮瑾何人?”侍卫一抬下颔,那难以掩饰的倨傲便暴露无遗,“以臣下之见,陛下,先将解药带回,若能救回仁清真君,则如期将令牌送予沉副宗主。”
沉初茶一口牙几乎要咬碎:“那我又怎么知晓你们是言而有信之人?”
下一秒,卫卿手中的令牌就飞到了他的怀里。他猛然抬起头,对上那双漂亮高傲的红眼睛,侍卫紧接着说:“此物为证。”
如此轻松地拿到令牌,又说如约送上,那他手中这块肯定存有猫腻…沉初茶低下头,暗中对掌心里的令牌施力,便又听到侍卫说:“陛下手头有两块令牌,它们一模一样,只有需要使用时才能一辨真假,等到解药生效,我等便将这两块尽数奉上,任君使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