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揽过温婉,下巴放在温婉的头顶上,很用力地摩挲着,嗓音低沉动情,“别哭,我知道了。你心疼我,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傻事。”
温婉看到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腕上还滴着血,她的心又是一阵疼,拽住穆郁修的手臂,唇覆上他的那条刀口处,把血吮干,然后从包里翻出几片创可贴,给他贴上。
这个小伤口对被子弹射伤过太多次的穆郁修来说,确实不算什么,他看温婉一脸心疼难过的表情,弯起唇角说:“老婆,你包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?会不会哪天在大庭广众下,不小心把卫生巾和避孕套拿出来了?”
“可以有卫生巾,但不可能有避孕套。”温婉给穆郁修贴好创可贴,抬起脸来瞪向他,不掉泪珠子了,眉眼却因此绯红艳丽,看起来楚楚动人的。
穆郁修眸色一暗,低头吻过她的眉眼,片刻后转过她的身体,让她看石头的字。
只见那数滴血一部分顺着缝隙淌下来,一部分则凝固在字体里,便让那几个字看起来像是用血写出来的一样,更加清晰抢眼。
温婉一想到这是穆郁修用刀子割自己的手腕滴上去的,她的心就疼上几分,转移话题问道:“我们该回去了,你的画作好了没有?”
“嗯,给你看看。”穆郁修拖住温婉的手走到画板前。
画里有天空、有夕阳,也有温婉坐的那块石头……应该有的景色全在画里,偏偏没有温婉的踪影。
她不满地皱起眉,转头看向穆郁修,“我呢,真的没有我?”
“我说了只画婉婉的人体艺术画。”穆郁修拉起温婉,往后退了几步,站在一个很好的角度看着画板,抬起下巴问温婉:“怎么样,老公的美术功底很深厚吧?”
画里的天空不高,全被半边夕阳映红,整体色调利用黑白红明显对比,把夕阳无限好的自然美景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温婉的艺术细胞虽然不多,但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幅画带给她的视觉和心灵震撼,可见真是一幅好画。
这也只是穆郁修信手拈来的作品,若是真正作画的话,那穆郁修的绘画水平真是不一般。
只是再好看,画里没有她,她也高兴不起来,假惺惺地说:“很好看,老公是最棒的。”
“你那什么语气?”穆郁修把温婉拉到怀里,与她面对面,低头抵上她的额角,目光紧锁着她的脸,“还在怪爷没有画你?”
温婉冷笑一声,“我很有自知之明,太丑入不了穆先生的眼。”
“傻老婆。”穆郁修拉起温婉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,“感觉到了吗?婉婉,你在我这里。”
温婉一愣,感受到自己掌心下他胸腔的震动,她的眼睛顿时发起酸来,反手搂住他的脖子,仰起脸亲他的唇,“阿修,我也是,我爱你。”
晚上穆郁修和温婉一起请池北辙、郑玉容、沈度三人吃饭,也算是摆了顿简单的酒席。
在穆郁修和温婉敬过酒之后,沈度清楚地知道温婉和穆郁修在一起了,他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女人,到底还是嫁给了别的男人。
他站在穆郁修和温婉对面的位置,视线落在温婉身上时,他被温婉脸上自然流露出的幸福甜蜜的表情刺疼了心。
沈度举起酒杯时,只觉得自己眼睛里酸热一片,唇角却扬起一抹笑意,“祝你们幸福。”,说完把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