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沈度这几年对婉婉的照顾。”穆郁修先把自己的酒喝了,随后又拿起温婉手中的酒杯,代替温婉喝过酒后,他拉着温婉的手重新坐下来。
他照顾温婉?
沈度眼中酸苦,是啊。
他送温婉出国,出钱供温婉读名牌大学,七年间对她关怀备至,她回国后,他还准备给她安排好未来的一切。
上段时间她受到伤害,想再次回美国,他甚至愿意放弃自己多年打拼出来的事业,陪在她身边,一辈子守护她,哪怕她说过她什么都给不了他。
可是他为她做了那么多,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?
原来就是给他穆郁修养了老婆吗?
沈度坐下来后,自己给自己倒酒,低头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说话。
池北辙自然是少不了教导穆郁修,语重心长苦口婆心,无外乎就是阿修你现在结婚了,到底跟单身时不一样,以后不仅要顾家,不要再和外面的女人暧昧不清,结婚过生活和谈恋爱不一样,领了证不是想说分开就分开的,你身为一个男人,还要学会包容和忍让……如此种种。
温婉安静地听着,穆郁修也难得没有出声反驳池北辙。
沈度一杯接一杯地喝酒,脑子混混沌沌的,只觉得胃里翻涌泛酸,难受得想吐。
半晌后他站起身,开口打断几人,“我去下洗手间,先失陪了。”
“嗯,你去吧。”温婉见沈度的神情还算正常,她点点头,只是看到沈度转身往外走,她蹙起眉头说:“沈度,包间里有卫生间,你不用去外面了。”
穆郁修闻言掐了一下温婉的掌心,人艰不拆啊!(人生已经如此艰难,有些事就不要拆穿。)
温婉咬住唇。
沈度挺拔的身形只是一顿,还是开门走出去。
十多分钟后沈度仍旧没有回来,温婉担心沈度喝醉了酒,又会像那次一样闹事,她起身要去找沈度,手下却是一紧。
穆郁修抓住温婉的手腕,当着池北辙和郑玉容的面,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,“给我坐下来,不许去。他能有什么事?他不就是不高兴我和你结婚吗?我顾念着他是你的亲人,好心请他来,他反倒给我摆起脸色了?”
“阿修——”温婉本想说话,可看到穆郁修的脸色阴气沉沉的,知道无论她说什么,只会火上浇油。
她更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跟他吵架,叫了他一声后,就站在那里跟他僵持着。
温婉在穆郁修两个朋友面前如此不给穆郁修面子也就算了,理由竟然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,这当然不能让穆郁修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