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2 / 2)

我只是酸酸他,并不生气了:“哪阵风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?”

他又冷着脸道了一大堆的歉,(即使不是他的错)我听着快笑晕过去,想掏出手机把他的话录下来。

他咬牙切齿:“要不是看在你还怀着孕的份上,看我不弄死你。”

我抖搂:“噢!好害怕哟。”

几天之后,我在书房他的电脑桌前,发现一本叫做《孕期指南———如何让待产妈妈舒缓心情、合理摄取营养》的书。

我:...

☆、小东西的诞生

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六十一章

我怀孕大几个月的时候, 肚子已经像小山丘一般大小, 肚皮变得光光的, 好像里面随时都会钻出一个小胖家伙,我的行动困难, 总是很累, 身体虚弱, 脸颊变得圆圆的,比起没结婚的时候胖了许多, 有时候连下蹲都要喘好一会儿气, 肚子里好像有一颗巨大的皮球。

这几天我经常在躺椅上看书看到睡着, 醒来的时候总是在床上, 怀孕之后,一切生活好像都慢下来, 脑子不太转, 平时爱干的许多事情,都因为不能做而闲置下来。

我总是拿着镜子照自己的脸, 仔细地看,觉得自己变得比以前难看憔悴了一点,也许是错觉,又也许是真的, 很多宽松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, 无法化妆,指甲油卸掉,连手机电脑都不太能接触, 每次做产检的时候总是心慌胆战,但肚子里的宝宝很稳健,产检次次通过。

当孕妇真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,担心很多事,也总是害怕,但只要听到小家伙踢肚子的声音,自己就会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,从那时候开始我渐渐明白,当一个妈妈,就是要经历很多不得不经历的委屈、害怕和痛苦,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,但肚子里的宝宝和他的关心、体贴以及爱都会变成一支强心剂,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一次次拯救我。

孩子在冬天出生,那时已经很冷,离预产期不太近,我穿了许多,不敢四处走动,总是摸着肚子,一直在想象过几天肚子里出来的小家伙,到底会像陈深多一点,还是像我多一点。

那时候我正在给阳台的一株白鹤芋浇水,肚子开始痛,痛得毫无征兆,如同快要爆炸的气球,我额头上的汗珠像暴雨一样滴落下来,所幸的是,陈深的助理在家,我妈妈和婆婆马上把我送到医院,赶去医院的路上,我几乎昏厥过去。

那时候我心乱如麻,祈祷肚子里的小家伙能顺利平安地出生,又希望陈深马上出现在面前,给我安慰和鼓励,但此刻的他,还在北半球谈判,预产期前两周,他正好回来。

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,身体异常虚弱,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在了地上,这是一场早场,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,早期情况不太乐观,但后来总算是老天保佑,小家伙顺利生下来了。

我昏睡前,护士将小小的他抱到我的病床前,那时候我已经快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,像支火柴一样把眼睛支起一点点,看到他全身红彤彤地皱成一团,躺在襁褓里,脸小小的,还不及我的手掌大,我的心里就像炸开了一颗颗美丽而灿烂的烟花,那时候觉得,为了生孩子而承受的痛苦和压抑,都成了再值得不过的东西。

妈妈和婆婆都在病床前,但是唯独不见陈深,我动了动手指,觉得嘴巴里干涩涩的,开口:“陈深,还没来吗?”

妈妈脸上是又喜又忧的表情,帮我掖了掖被角,安慰我道:“还在路上,应该快来了。”

我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觉得又困了,所以简短地应了一声,慢慢地躺下去,身体很累,睡觉好像在海上漂浮,随着潮汐起起落落。

我睁开眼的时候,天黑透了,微弱的灯光照着面前这个唯一的人影,我刚一动沉重如山的胳膊,他便注意到我,向我靠近一点儿,嗓音微微沙哑,带着愧疚,“我来晚了。”

我慢慢地坐起来,抓起他的手,往我脸上贴住,他的手好像一个灼热的火炉,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手掌传到我的脸上,那一刻开始变得安心,我问他:“你去看过孩子没有?”

他如同一座山一样坐在病床前,抿着嘴唇,左手在我脸侧,帮我卷起几丝垂落的头发,沉寂了一会儿,然后开口:“没有。”

“他们说手术过程不太顺利,对吗?”

我: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早产。”

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,我也仔细地看他。

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,他黑黑的眼睛里好像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流转,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以及脸上新鲜冒出来的青茬,使他显得有些疲倦,他把我搂进他的胸口,千百种情绪和滋味好像都揉进了这个怀抱,把我抱得紧紧的,脸颊抵住我的肩膀,半晌,闷闷的话才传到我的耳朵里:

“我后悔了。”

“生孩子有什么好。”

“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。”

“几千上万个小东西都没你重要。”

最后一句是:“你知道我看见你这样子,有多心疼吗?”

我埋在他的胸膛里,汲取着他的呼吸和心跳,那一刻我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,可能是为感动,又因为疼痛,或者是满足,反正无论哪一个原因,那些都是幸福的眼泪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诶呀呀 不好意思 停更两天 前段时间太浪啦 今天开始调整过来 爱你们哦

☆、取名字

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六十二章

桀泽/著

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一点儿的时候, 陈深扶我下床去看小家伙, 从恒温室外的玻璃可以看到躺着的他, 我趴在玻璃上,看着呼出的气变成玻璃上的水汽, 点点他, 然后说:

“这样看着, 太丑了吧,这不是我们的孩子吧?”

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, 似乎同意我的说法, “是很丑, 但是, ”

我凝神聚气听他接下来的见解,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的脸, 说:“像你。”

我懵:“丑?像我?”

他老神在在地转移话题:“我们好像还没给这个小东西取名字。”

我想了想, 还是决定让他取:“你是他的爸爸,这个任务应该给你。”

他说:“但我现在想不到。”

我:“为什么?”